当归[Angelica sinensis（Oliv.）Diels]为伞形科当归属多年生草本药用植物，属低温长日照类型，适宜在海拔 2300～3000 m 的高寒阴湿、降水充沛的生态环境，以干燥根入药，素有“妇科人参”或“妇科要药”之称，具有活血化瘀、调经止痛和通便润肠等功效^[1]。其药材名为当归，商品名因产地不同而异，云南省产的称“云归”，四川省产的称“川归”，甘肃省产的称“岷归”或“秦归”。当归主产于我国西北、西南两大区域，西南产区中云南产区面积最大，质量最好，云当归具有个大、体坚实、味香浓、色白、肉质肥润和油性足的特点^[2]，阿魏酸含量在全国当归产区中处于较高的水平^[3-4]。云南省维西县作为“云当归”的主产地，由于传统施肥习惯和耕种方式，造成云当归生长差、产量低的现状，不能满足市场需求。大量研究证实施用有机肥可提高当归产量及品质^[5-6]，因此，研究不同施肥处理对云当归产量和品质形成的影响，可为云当归种植中的科学施肥及实现当归优质、丰产栽培提供理论依据。

随着中药材生态种植的兴起，施用生态肥料已成为发展趋势^[5-7]。生物有机肥是以畜禽粪便、农作物秸秆等有机废弃物为原料，经过无害化、腐熟处理并添加微生物制成的一类兼具有机肥和微生物功效的肥料^[8]，既具有传统有机肥和微生物肥料的优点，又能够有效提高肥料利用率；生物有机肥能缓解长期使用化肥造成的土壤板结，改善土壤理化性状，其中的某些微生物在代谢过程中分泌出的抗生素对一些土传病害起抑制作用^[9]，在改良菜田土壤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10-11]。研究表明，施用生物有机肥后枸杞的产量及品质明显提升^[7]。在宁夏枸杞种植区施用生物有机肥促进枸杞提质增效，同时显著提高土壤有机质和碱解氮、有效磷、速效钾养分含量^[12]。在 4 年生‘宁杞 1 号’上配施 4.5 t/hm² 生物有机肥和 1.88 t/hm² 硫酸钾复合肥对枸杞有显著增产作用，同时提高了枸杞优质果品率，改善植株营养状况^[13]。配施生物有机肥对钩藤的产量、品质和土壤生物性状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和改良作用^[14]。化肥减量和生物有机肥配施能够提升土壤养分质量，同时显著提高了薯块粗蛋白、淀粉、维生素 C、还原糖含量以及鲜薯产量和商品薯率^[15]。综上，以往对施用生物有机肥的相关研究多集中在枸杞^[7]、钩藤^[14]、马铃薯^[15]等作物上，针对施用生物有机肥对当归的影响，尤其是对维西县云当归的生长及土壤肥力的研究鲜见报道。

本研究比较了单施化肥、单施不同生物有机肥、化肥减量与不同生物有机肥配施对云当归药材产量、品质及土壤养分的影响，可为维西县云当归高产、优质和合理施肥及云当归基地土壤性状的改良提供理论支撑。此外，维西云当归产业的健康高效发展可以提高当地的经济水平，保护生态环境，实现生态与经济双赢。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概况

试验于 2022 年 5—11 月在云南省迪庆州维西县康普乡康普村维西伟宏公司曲八抗基地 （99°11′E，27°56′N，海拔高度 2499 m）进行。其土壤基本理化性状：pH 6.21，有机质 59.10 g/kg，碱解氮 253 mg/kg，有效磷 8.0 mg/kg，速效钾 281 mg/kg，全氮 2.98 g/kg，全磷 1.17 g/kg，全钾 18.90 g/kg，全 Cd 0.11 mg/kg，全 Pb43.30 mg/kg，全 As 26.60 mg/kg，全 Cu 18.90 mg/kg，全 Hg 0.32 mg/kg。

1.2 供试材料

试验以一年生当归种苗（Angelica sinensis）为供试作物，购自鹤庆县，从 3 年生种株采收的种子经当地药农在生荒地育成，移栽时按《中药材种苗当归》（DB62/T2549—2014）标准挑选一级苗（茎粗 3～5 mm），试验随机取 10 株当归苗进行苗长、苗鲜质量、茎基直径、侧根数测定。挑选好的当归苗用云南禾迪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的“知马力” 微生物菌剂（枯草芽孢杆菌≥ 2.0 亿 /g）浸苗 15 min，晾干种苗表皮水分后移栽。

试验用肥料包括尿素（N 46%）、过磷酸钙（P₂O₅ 17%）、硫酸钾（K₂O 50%）、复合肥 （N∶P₂O₅∶K₂O=15∶15∶15）、商品有机肥（有机质≥ 50%，总养分 N+P₂O₅+K₂O ≥ 6%）、生物有机肥；其中，尿素、过磷酸钙、硫酸钾、复合肥由云天化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生产，市场上购得。试验用的 2 种生物有机肥 BⅠ、BⅡ由云南海利实业有限责任公司生产，BⅠ：N-P₂O₅-K₂O ≥ 5%，有效菌种为枯草芽孢杆菌，有效活菌数≥ 0.2 亿 /g，氨基酸 + 水溶性腐植酸≥ 10%，有机质含量≥ 51%，pH 5.5，含水量 <30%，市场售价：1480 元 /t。BⅡ： N-P₂O₅-K₂O ≥ 5%，有效菌种为枯草芽孢杆菌和胶冻样类芽孢杆菌，有效活菌数≥ 2.0 亿 /g，氨基酸 + 黄腐酸钾≥ 10%，有机质含量≥ 60%，pH 值为 5.0～8.5，含水量 <30%，市场售价：3000 元 /t。

1.3 试验设计

试验共设置不施肥（CK1）、常规施肥（CK2）、单施化肥（C）、单施生物有机肥Ⅰ号（B_Ⅰ）、单施生物有机肥Ⅱ号（B_Ⅱ）、50% 化肥 + 生物有机肥Ⅰ号（1/2C+B_Ⅰ）、50% 化肥 + 生物有机肥Ⅱ号 （1/2C+B_Ⅱ）7 个处理（表1），每个处理 3 次重复，共 21 个小区，小区面积 9.0 m² （10.0 m×1.2 m），将试验田按坡度走向划分为 3 个区组，使同一区组处于同一坡度，随机安排 7 个施肥处理，以消除坡度对试验结果的影响，为了减少边缘效应，以拉绳划分区组和小区，每小区固定行号和株号移栽。不同处理具体施肥量见表1。

常规施肥量为经调研后计算出的当地施肥量，常规施肥的肥料均在种苗移栽前结合整地以底肥一次性施入。单施生物有机肥Ⅰ号参考说明书确定为 6000 kg/hm²，单施生物有机肥Ⅱ号参考说明书确定为 3000 kg/hm²，均作底肥一次性施用；单施化肥处理的氮肥 40% 作基肥，60% 作追肥施用，追肥时期为 6 月下旬叶片旺长期；钾肥 60% 作基肥，40% 作追肥施用，追肥时期为 8 月上旬根部膨大期。2022 年 6 月 3 日移栽，采用双苗露头穴栽，穴距 25 cm，每穴 2 株，其他田间管理与大田一致。

1.4 当归药材性状和产量测定

采挖药材时各重复小区随机抽取 7 株完整药材根测定根部性状。主根长采用卷尺测定，根粗采用数显游标卡尺测定距离根头 1 cm 处的根直径，侧根指主根一级侧根；采用电子秤（精度 1%）测定单根鲜重，自然阴干后测定单根干重，并计算鲜药材的含水量，以小区产量折算平均产量（kg/hm²）。

1.5 云当归品质指标测定

自然阴干当归根后用于品质指标（挥发油、阿魏酸、多糖等）测定；挥发油、阿魏酸测定方法参考 2022 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6]中当归挥发油、阿魏酸的含量测定；多糖测定参考陈丽萍等^[17]的方法。标准曲线绘制：分别精密吸取 0.25 mg/mL 葡萄糖对照品溶液 0.05、0.1、0.15、0.2、 0.25 mL 置于 10 mL 干燥具塞试管中，加入浓硫酸 7 mL、新配制的 5% 苯酚 1.5 mL，蒸馏水补足，水浴加热 10 min 后，放置冷却，紫外分光光度计下于 483 nm 处测定吸光度，以吸光度为纵坐标，以葡萄糖对照品溶液质量浓度为横坐标，求得回归方程为 y=4.3151x+0.0754，r ² =0.9982。

样品分别送至云南天正检测技术有限公司和云南同川农业分析测试技术有限公司进行测定。

1.6 数据分析

采用 Excel 2010 和 SPSS 17.0 统计软件进行方差分析，并利用新复极差法（Duncan 法）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P<0.05）。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施肥处理对当云当归产量构成因素的影响

不同施肥处理下云当归产量构成因素分别表现出不同的施肥效果（表2）。由表2 可以看出，施肥对云当归主根长、根粗、侧根数、单株重均具有明显的影响。不同施肥处理云当归主根长依次为 1/2C+B_Ⅰ>1/2C+B_Ⅱ>C>B_Ⅰ>B_Ⅱ>CK2>CK1，其中 1/2C+B_Ⅰ、1/2C+B_Ⅱ和 C 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但均显著长于 CK1 和 CK2 处理（P<0.05）。不同施肥处理药材根粗依次为 1/2C+ B_Ⅰ>1/2C+B_Ⅱ>C>B_Ⅰ>B_Ⅱ>CK2>CK1，1/2C+B_Ⅰ和 1/2C+ B_Ⅱ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然而，均显著高于其他处理（P<0.05），1/2C+B_Ⅰ处理较 CK1 和 CK2 处理根分别增粗 2.54 和 2.37 cm（P<0.05）。1/2C+B_Ⅰ 和 1/2C+B_Ⅱ两处理的侧根数最多，均为 8.67 条，B_Ⅰ 处理次之，为 8.33 条，3 个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 （P>0.05），但均显著高于其他处理（P<0.05）。不同施肥处理药材单株鲜重依次为 1/2C+B_Ⅰ>1/2C+B_Ⅱ>C >B_Ⅰ>CK2 >B_Ⅱ >CK1。不同施肥处理药材单株干重依次为 1/2C+B_Ⅰ>1/2C+B_Ⅱ>C>CK2>B_Ⅰ>B_Ⅱ>CK1，其中 1/2C+B_Ⅰ处理单株产量最高，单株鲜、干重较 CK1 分别提高 201.13% 和 169.42%（P<0.05），较 CK2 分别提高 99.10% 和 69.69%（P<0.05）（表2）。本试验条件下，不同施肥处理对云当归药材根部含水量的影响不显著（P>0.05）。

注：表中数据为平均值 ± 标准误（n=3）。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下同。

2.2 不同施肥处理对云当归药材产量的影响

图1 显示，施肥对云当归药材产量有显著影响 （P<0.05）。不同施肥处理的云当归鲜、干药材产量由高到低依次为 1/2C+B_Ⅰ>1/C+B_Ⅱ>C>CK2>B_Ⅰ>B_Ⅱ>CK1。 1/2C+B_Ⅰ处理的云当归鲜、干药材产量最高，分别为 15483.30 和 4801.10 kg/hm²，1/C+B_Ⅱ 处理次之，云当归鲜、干药材产量分别为 14766.90 和 4648.00 kg/hm²，两处理间差异不显著（P>0.05），但均显著高于其他处理（P<0.05）。1/2C+B_Ⅰ处理的云当归鲜、干药材产量较 CK1 处理分别提高 201.13%（P<0.01）和 169.42%（P<0.05），较 CK2 处理分别提高 72.54%（P<0.05）和 69.67%（P<0.05）。说明施肥能显著提高云当归药材产量，本试验条件下，以 1/2C+B_Ⅰ 处理增产效果最佳。

注：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下同。

2.3 不同施肥处理对云当归品质的影响

图2 表明，不同施肥处理的云当归药材阿魏酸含量为 0.130%～0.166%，均高于 2020 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6]标准（阿魏酸 >0.05%），各处理中以 1/2C+B_Ⅰ处理的阿魏酸含量最高，为 0.166%，1/2C+B_Ⅱ 处理次之，为 0.150%，CK1 最低，为 0.130%，1/2C+B_Ⅰ和 1/2C+B_Ⅱ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但均显著高于 CK1 和 CK2 处理（P<0.05）。不同施肥处理下云当归药材的挥发油含量为 0.87%～1.67%（图2），均高于 2020 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6]标准（挥发油 >0.4%），各处理中以 1/2C+B_Ⅰ处理挥发油含量最高，为 1.67%，且显著高于其他处理（P<0.05），但其他处理之间差异不显著。

浸出物含量可反映当归药材的内在品质，浸出物含量愈高则当归质量愈好。不同施肥处理云当归药材浸出物含量为 54.67%～64.77%（图3），均高于 2020 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6]标准 （浸出物 >45.00%），各处理中以 1/2C+B_Ⅱ处理的浸出物含量最高，为 64.77%，1/2C+B_Ⅰ处理次之，为 62.53%，CK1 处理最低，为 54.67%，1/2C+B_Ⅱ、 1/2C+B_Ⅰ、B_Ⅱ、CK2 和 C 处理之间均无显著差异，但均显著高于 CK1（P<0.05）。

多糖作为当归的主要活性物质，具有增强免疫力、抗氧化等疗效及可促进造血功能^[1]。本试验条件下，不同施肥处理云当归多糖含量为 2.23%～2.72%。不同施肥处理云当归多糖含量由高到低依次为 1/2C+B_Ⅰ>1/C+B_Ⅱ >B_Ⅰ >B_Ⅱ >CK2>C>CK1（图4），1/2C+B_Ⅰ 处理最高，较 CK1 和 CK2 分别显著增加 22.07%、14.29%（P<0.05）， 1/2C+B_Ⅱ处理次之，其多糖含量较 CK1 和 CK2 分别显著增加 18.60%、11.03%（P<0.05），B_Ⅰ 处理第三，处理 1/2C+B_Ⅰ、1/2C+B_Ⅱ和 B_Ⅰ之间差异不显著，但均显著高于 CK1 和 CK2 处理。总灰分是检验中药材中无机盐类成分含量的一个重要参数，是评价药材质量的指标之一^[5]。图4 表明，不同施肥处理的云当归总灰分含量在 4.89%～5.52%，均符合 2020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6] 规定当归总灰分含量不得超过 7.0% 的标准。不同施肥处理云当归总灰分含量由低到高依次为 1/2C+B_Ⅰ <1/2C+B_Ⅱ <B_Ⅰ <B_Ⅱ <CK2<CK1<C，C 处理云当归药材总灰分含量最高，1/2C+B_Ⅰ处理最低； 1/2C+B_Ⅰ和 1/C+B_Ⅱ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但均显著低于 CK1 和 CK2 处理，与 CK1 相比，1/2C+B_Ⅰ 和 1/C+B_Ⅱ处理云当归药材总灰分含量分别显著降低 8.31%、7.12%（P<0.05）； 与 CK2 相比，1/2C+ B_Ⅰ和 1/C+B_Ⅱ处理云当归药材总灰分含量分别显著降低 8.08%、6.89%（P<0.05）。可见，施用生物有机肥可有效改善云当归品质。

2.4 不同施肥处理对土壤肥力的影响

由表3 可以看出，施肥可显著提高土壤有机质和碱解氮、有效磷、速效钾含量，并且化肥减量配施生物有机肥比单施化肥和单施生物有机肥效果更明显。不同施肥处理下土壤有机质含量大小依次为 1/2C+B_Ⅰ >1/2C+B_Ⅱ >B_Ⅰ >B_Ⅱ >CK2>C>CK1，各施肥处理中以 1/2C+B_Ⅰ处理有机质含量最高，为 67.70 g/kg， 1/2C+B_Ⅱ处理次之，为 66.32 g/kg，两者之间差异不显著（P>0.01），1/2C +B_Ⅱ、B_Ⅰ 和 B_Ⅱ 处理之间亦无显著差异，但均显著高于 CK1 和 CK2（P<0.01）； 1/2C+B_Ⅰ处理较 CK1 和 CK2 处理分别增加 16.77% 和 10.26%（P<0.01）。与 CK1 相比，各施肥处理碱解氮含量均有所上升，1/2C+B_Ⅰ处理增幅最大，1/2C+B_Ⅱ 处理次之，CK2 处理第三，3 个处理间差异不显著，但均显著高于 CK1（P<0.01）。施肥有助于土壤有效磷含量的增加（表3），不同处理下的土壤有效磷含量依次为 1/2C+B_Ⅰ >1/2C+B_Ⅱ >CK2>C>B_Ⅰ >B_Ⅱ >CK1，其中 1/2C+B_Ⅰ 处理的有效磷含量最高，为 17.24 mg/kg， 1/2C+B_Ⅱ 处理次之，两处理之间差异不显著，但均显著高于其他处理（P<0.01），CK2、C、B_Ⅰ和 B_Ⅱ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CK1、B_Ⅰ和B_Ⅱ处理之间差异也不显著。各处理的速效钾含量为 288.04～692.83 mg/kg，1 /2C+B_Ⅰ 处理的速效钾含量最高，1/2C+B_Ⅱ 次之，CK1 最低，各施肥处理与 CK1 之间差异显著 （P<0.01）。不同施肥处理对土壤 pH 的影响无显著差异（表3）。

本研究中，施用 B_Ⅰ生物有机肥对各土壤有效养分和有机质的增加效果优于 B_Ⅱ生物有机肥，主要与 2 种生物有机肥的施用量不同有关，B_Ⅰ施用量为 6000 kg/hm²，而 B_Ⅱ施用量为 3000 kg/hm²。

3 讨论

3.1 施用生物有机肥对土壤肥力的影响

生物有机肥作为营养丰富，富含大量有益微生物的新型肥料，施入土壤后能有效提高土壤有机质，活化土壤养分，增加土壤供肥能力，满足植物生长需求^[18-19]。与 CK 相比，施用生物有机肥显著提高了土壤全氮、全磷、全钾、碱解氮、有效磷、速效钾含量^[7]。臧小平等^[20] 研究表明，施用生物有机肥能够显著提高土壤有机质和碱解氮、有效磷、速效钾养分含量。闫鹏科等^[12] 以宁夏主栽的 4 年生‘宁杞 7 号’红枸杞为研究对象，研究了生物有机肥对土壤肥力及枸杞产量和品质的影响，结果表明，施用生物有机肥能够降低土壤 pH 值和全盐含量，显著提高土壤有机质和碱解氮、有效磷、速效钾养分含量。本研究亦表明，单独施用生物有机肥处理及化肥减量配施生物有机肥处理均能显著提高土壤有机质和速效养分。与不施肥（CK1）处理相比，施用生物有机肥土壤有机质提高幅度为 11.77%～16.77%，碱解氮含量增加 5.64%～13.17%，有效磷含量增加 15.74%～95.78%，速效钾含量增加 26.71%～140.53%，以 1/2C+B_Ⅰ处理效果最佳。该试验结果进一步证明了配施生物有机肥比单施化肥对土壤培肥有更好的效果，该结果与以往的研究结果类似。究其原因是由于生物有机肥本身含有丰富的有机质和多种作物生长发育所需营养的同时，还富含大量的有益微生物，生物有机肥施入土壤后，能有效提高土壤有机质和微生物数量，微生物分解释放的有机酸活化土壤，引起土壤营养物质的转化，释放被土壤固定的养分。

3.2 施用生物有机肥对云当归产量和品质的影响

生物有机肥是有机废弃物料和微生物的有机结合体，是以有生命的微生物活动来改良土壤生态环境，从而产生特定肥效的新型产品，既可以改善农作物生长的土壤生态环境，提高土壤肥力水平^[11]，又可通过分泌微量活性物质刺激和诱导农作物的抗逆性，从而促进农作物高效生长、大幅度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品质^[12，21]。单施生物有机肥对当归药材具有显著增效作用，可以有效降低抽薹率、根部发病率和发病程度，改善药材性状，提高药材产量和质量^[22]。吕亮雨等^[7]研究表明，施用生物有机肥处理枸杞产量较 CK 增加 8.1%～34.9%，果实品质得到改善，枸杞果实中总糖、枸杞多糖、黄酮、类胡萝卜素、多酚含量分别较 CK 显著提高。适当比例化肥减量配施生物有机肥能有效降低土壤过量累积的养分，增加土壤有机质且使养分趋于平衡，提升土壤酶活性，提高土壤肥料利用率及草莓产量、品质^[23]。茹朝等^[24]以露地栽培旺春大白菜为试材，研究了化肥减量配施生物有机肥对露地大白菜产量及品质的影响，结果表明，化肥减量 30% 配施 9000 kg/hm² 生物有机肥可显著促进大白菜的生长，提高其产量，同时可有效改善大白菜叶球营养品质。本研究也进一步证实了施用生物有机肥在当归栽培中的增产增效作用。本试验条件下，单独施用生物有机肥处理及化肥减量配施生物有机肥处理均能促进当归药材生长，增加云当归主根长、根粗、侧根数、单株鲜、干重以及鲜、干药材产量，同时提高了云当归药材阿魏酸、挥发油、浸出物和多糖含量，降低了总灰分含量，总体来看，以 1/2C+B_Ⅰ处理效果最佳。1/2C+B_Ⅰ处理的云当归鲜、干药材产量较不施肥 CK1 处理分别提高了 201.13% 和 169.42%（P<0.01），较常规施肥 CK2 处理分别提高了 99.10%（P<0.01）和 69.69%（P<0.01）； 1/2C+B_Ⅰ处理云当归药材阿魏酸、挥发油和多糖含量均显著高于 CK1 和 CK2 处理，且 1/2C+B_Ⅰ处理云当归药材总灰分含量显著低于 CK1 和 CK2 处理。该结果与之前的研究结果一致。化肥减量配施生物有机肥能促进云当归生长，增加云当归主根长、根粗、侧根数、单株鲜、干重，显著提高云当归鲜、干产量和有效改善云当归药材品质，其主要原因是：（1）化肥能够在当归生长前期需肥较多时及时供给养分，生物有机肥对养分具有缓释效应，能够保障当归后期养分的供给能力；（2）生物有机肥富含大量有益微生物，可以提高土壤酶活性，促进难溶养分的释放，使土壤中难溶性养分转化为有效养分，促进当归植株对养分的吸收利用，保障养分的供给，致使光合产物增多，进而影响到阿魏酸、挥发油等相关代谢酶的活性，从而增加其含量，最终提升云当归品质；（3）生物有机肥中有益微生物通过在土壤中的代谢活动，既可以通过分泌出的抗生素对一些土传病害起抑制作用^[9]，又可通过分泌微量活性物质刺激和诱导当归的抗逆性^[18]，从而促进当归高效生长、大幅度提高当归的产量和品质。

本研究中化肥减量配施生物有机肥处理，较不施肥 CK1 和常规 CK2 处理显著提高了云当归药材产量和质量，而肖婉君等^[22]的研究表明，纯施有机肥对当归药材具有显著增效作用，可提高当归药材产量。引起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是当归品种间差异、肥料的种类不同、当归产地不同土壤中元素含量差异大以及气候差异等。

此外，本研究中施用 2 种不同生物有机肥对当归浸出物的影响表现为 B_Ⅱ优于 B_Ⅰ处理，可能与两种生物有机肥所含的有效菌种不同有关，不同微生物菌种对当归浸出物（植物代谢产物）的影响作用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4 结论

（1）施用生物有机肥可促进云当归主根长、根粗、侧根数、单株鲜重、干重增加，显著提高云当归鲜、干药材产量（P<0.05），生物有机肥处理云当归鲜、干药材产量较 CK1 分别增产 41.50%～201.13%、35.00%～69.42%。

（2）施用生物有机肥可提高云当归药材阿魏酸、挥发油、浸出物和多糖含量，降低总灰分含量，有效改善云当归药材品质。

（3）施用生物有机肥可显著提高土壤有机质、碱解氮、有效磷和速效钾的含量（P<0.05）。施用生物有机肥处理土壤有机质、碱解氮、有效磷和速效钾含量较 CK1 分别提高 11.77%～16.77%、5.64%～13.17%、15.74%～95.78% 和 26.71%～140.53%。

综合云当归产量构成因素、产量、品质与土壤养分，本试验条件下，要实现维西县云当归高产优质以处理 1/2C+B_Ⅰ效果最佳。

参考文献